第187章 曾經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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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自己能驕傲地逆襲的烏龜詭異在被毋相忘意識海裏的那九十二個猛物兄弟暴打了一頓之後終於頭昏腦脹鼻青臉腫地認了命。
不認命能怎麽樣呢？遇到一個不當人還滿腦子都是兇殘猛物的人類, 別說祂這個單純善良的詭異撐不住了，九千歲覺得哪怕是智慧王爵親自過來，和這個人類互坑的話也不知道誰能坑過誰。
算了, 祂是勵志做以一個茍到最後的九千歲的詭, 打打殺殺太兇殘了祂還是和其他所有的詭異比命長吧。
只要祂還活著、就能把比祂厲害的詭異一個一個的熬走，終有一天祂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詭異之王的！
而, 現在詭異王者的第一步就是……當個詭界語音百度。
對, 毋相忘並沒有繼續向上走，而是扯著烏龜詭異停在命運之塔的第五層開始問話。
毋相忘並不著急繼續向上，因為他腦海中八大猛物的命運禁錮還沒被水熊蟲完全啃掉，他對第六層到第九層的命運無常還有些顧慮。
反正這一次他不打算提前出城、也沒有招惹到這個城裏特別厲害的詭異或者直接和城主對上，呆久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次就是有現成的烏龜百度在這裏呢，他想要把他在意的事情都詢問一遍之後, 再想下一步的動作。
事緩則圓嘛, 反正他在這塔裏也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能量, 多呆幾天也沒關系的。
於是毋相忘把第二層開了寶箱之後拿到的東西都從螺殼背包裏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準備一邊數自己的戰利品一邊百度龜龜。
當九千歲看到自己的新老大竟然能夠在命運之塔裏開辟一個儲存空間、偷渡命運之塔裏的寶貝的時候，祂一下子就瞪大了祂的黑豆眼。
“你、你你你！老大你真牛逼啊！”
“雖然智慧王爵和我都猜到在命運之塔裏是可以和命運對抗抵消或者解除一些命運力量的壓制、恢覆自己的能力的, 但真正做到的老大你還是第一個！”
“不管是人類還是詭異, 都是實打實的第一。牛逼！”
毋相忘先把一堆之前的能量銅幣和銀幣往旁邊堆成一堆, “你們沒有來到命運之塔都能夠猜到，說起來也是挺厲害的不是嗎？”
“反正時間還有的是，啊咱們就在這裏先嘮嘮吧。”
這樣說著毋相忘就扔給了九千歲一枚能量金幣：“問一個問題給你一個能量金幣。我可不是苛待跟班的人。”
九千歲捏著這枚能量金幣表情一言難盡, 剛好祂現在是詭異的臉不然一定要控制不住翻白眼了。
作為王都狩獵隊的老二，祂身家可是豐厚著呢。
不過, 能賺總比要獻上自己的全部家當好。
烏龜九特別上道地點頭：“老大您問您問, 只要小九知道的小九一定毫不隱瞞。”
毋相忘看祂：“先說說智慧王爵是什麽樣的存在吧。祂似乎……做了很多事的樣子。”
“咱們現在在命運之塔裏, 在這裏所有的詭異能量都被禁止了吧？所以不要用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搪塞我。
你是一只烏龜詭異, 就更應該清楚腳踩兩條船的詭，從來都得不到什麽好下場的。”
烏龜詭異：“。”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那龜龜還能怎麽樣呢？
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智慧王爵是王都等同於王的存在，一詭之下、萬詭之上吧。”
九千歲開口第一句就很有爆點。
“想必老大你應該早就知道詭異世界對於詭異能力的分級，按照詭異能量的劃分，詭異世界的詭異分為了一到十級不等。”
“其中一到三級是弱小的初級、四到六級是大部分有能力的詭異還有人類冒險者能夠達到的中等等級。
而七級包括七級以上的詭異和人類冒險者都可以稱之為高級了。”
“從七級開始，詭異就可以努力取得稱號了。”
“七級及以上可以努力取得伯爵稱號，八級及以上才可以晉級侯爵。九級及以上則是準王級，十級就是王。”
毋相忘聽到這裏皺了皺眉：“這樣的話智慧王爵不就是十級的詭異？但是祂如果是十級，那你們的詭異之王難不成還是十一級嗎？”
九千歲聽到這個問話有些可疑地沈默了幾秒，似乎是有些猶豫這些能不能開口告訴毋相忘，但在對上毋相忘的那雙眼睛的時候，祂覺得自己的元核又疼了、一定又被哪個猛物大佬給打了，頓時所有猶豫都沒了。
“這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大概要追溯到一百年前……”
毋相忘點點頭：“沒關系現在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說他個三天三夜。”
九千歲：“。”
烏龜縮了縮腦袋頗有點認命地開口。
“其實這個世界的王者本應該是智慧王爵的。
祂是詭異當中最狡猾最好奇最會動用腦子思考的大詭異，也是第一個真正從準王級升到王級的詭異。”
“智慧王爵已經誕生一千年了。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因為力量弱小而被受欺淩、成長到讓無數詭異都為之低頭顱的大詭異，祂用了七百年的時間。”
“而在後面三百年，智慧覺得詭異世界混亂且無序、大部分的詭異都是憑著本能進化、很少會動用腦子思考，祂開始覺得焦躁。”
“就是那種天生的強迫癥你知道吧？
看蠢的家夥不順眼、看懶的家夥不順眼、看亂糟糟不懂得上進只知道遵循本能的家夥更不順眼。
反正智慧在最開始的時候脾氣很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普通的強迫癥也就是整理整理自己的家讓自己的家看起來整整齊齊特別順眼，智慧的野心就比較大、強迫癥也比較大，所以祂把整個詭異世界都給整理了一下。”
毋相忘揚了揚眉毛，“祂怎麽整理的？”
烏龜九千歲露出了一個不太堪回首的表情：“祂首先就強迫著大家不能在野外露天席地的睡覺、吃飯、還有辦事兒嘛。這就讓不少性子比較野的詭異們很不高興，你說你管天管地怎麽能還管大家要在哪裏睡覺吃飯還有辦事呢？這是詭的自由啊！”
“但是大家都打不過祂，所以就只能聽祂的了。”
“於是詭異世界裏的十座主城的雛形就是在三百年前被搭建出來的。但那時候詭異世界還沒有人類到來，詭異們也就只是隨便搭個棚子鋪個草墊子、只有那些天生就比較喜歡給自己搭窩的進化高級詭異才把自己的房子建造的漂亮了一些。”
“反正，因為智慧，許多詭異都從山林深海之中走了出來，聚集到了城池之中。”
“然後智慧分出了詭異能力的等級。從一到十，直接把詭異們的能力數字化了。”
“哦，順帶一提，數字這東西好像也是智慧天生就會的、還有語言和文字。智慧就好像天生就擁有智慧。”
“一開始詭異們並不相信智慧的等級劃分，直到大家互相打了很多場架，發現一級的就是打不過二級的二級的就是打不過三級的，詭異們才認可了這個能力等級劃分。”
“這樣一來，詭異們的生活就更趨向於秩序化了。”
毋相忘把三個眼鏡制品單獨放到一邊，準備回頭都送給王霄。
“這樣一看，智慧應該是你們這個世界理所當然的王才對。為什麽還會有其他詭異成了新王？你們選擇王的標準就只看等級嗎？”
烏龜九千歲聽到這話很自然地點頭：“當然！我們詭異從來都是最實在的！
誰想當我們的老大當然就要打過我們，沒有絕對的力量怎麽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王者？”
“而智慧有腦子也有力量，祂確實是應該成為王的。但是，一百年之前人類出現了。”
“人類出現在詭異世界大約也算是有跡可循的。”
九千歲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大約在兩百年之前，智慧還有一些詭異世界天生的高級詭異就感覺到世界的不穩定。似乎世界的屏障和什麽發生了碰撞。”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無法形容但你就是知道，世界發生了碰撞、且很可能是和另外一個世界碰撞。
不過當時的碰撞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大部分詭異在警惕過後就又放松了下來。”
“但智慧一直沒有放松，祂神經兮兮地覺得世界要出什麽問題，天天都來命運之城找命運，問命運借命運之書搞迷信占蔔。”
“命運這個假詭天天就是一副什麽都不要跟我說、命運就是命運誰南風團隊也幹涉不了的糟心樣子，死活都不願意給出命運之書。”
“但智慧又是個強迫癥，所以你懂的吧？”
毋相忘表情有點微妙：“智慧偷了命運之書？”
九千歲給了自己的新老大一個特別讚同佩服的眼神兒：“不愧是我老大！”
“智慧是個超級強迫癥，而且還是個專治又死犟的詭。但凡祂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沒做到的，命運不給祂命運之書有什麽，祂自己去拿不就行了嘛！”
“祂偷了命運之書三天，大概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差點把命運的命都給問沒了。”
“命運之書是命運的伴生至寶，使用命運之書也是需要耗費力量的。而詢問的問題越大耗費的力量就越多。而如果想要通過命運之書修改命運……”
九千歲伸爪子扒拉了一下祂面前的能量金幣：“那……除了力量之外就要獻祭命運了。”
“自己的命運、命運的命運。”
“命運在命運之書被偷走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但祂就是個神棍、力量也就是個特別不能打的侯爵而已，所以就算追了智慧三天三夜也沒能把祂的命運之書給搶回來。
甚至還讓智慧問了特別多的問題，消耗掉了自己的大部分能量。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問題就在於，智慧祂是個強迫癥啊。”
九千歲深深地嘆了口氣：“祂最後詢問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問題，以至於那個問題問完之後就天崩地裂、暴雨傾盆，而智慧和命運同時身受重傷，差點就一起掛了。”
毋相忘：“……”
這已經不能稱為強迫癥了，這是作死吧？
而且，“命運城主應該非常討厭智慧吧？”
九千歲撇嘴：“那不肯定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座命運之塔了。”
“因為智慧不講武德也不講道德地偷走了命運之書、還問了不該問的命運問題，所以命運在休養了百年之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在命運之城裏建了這座命運之塔。”
“因為祂特別討厭仗著力量就胡作非為的詭異，這裏特指智慧哈，所以這座命運之塔、甚至整個命運之城都禁止使用詭異能力。”
“因為命運同樣是天生的大詭異、同樣也天生知道許多事情，甚至祂還能借助命運與世界的力量，所以命運之城和其他那些城池是都不一樣的。
命運之城只屬於命運。甚至不聽令於王都。”
九千歲說到這裏還是狗狗祟祟地壓低了聲音：“那啥，這個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的詭哈！
據說，命運還差點在命運之城的外面掛‘智慧與狗’不得進城的牌子！”
毋相忘抽了抽嘴角，命運城主也是性情中詭啊。
“那智慧王爵就認了？”
這會兒旺旺已經有點沈浸在詭異世界的八卦之中了。
詭異世界的八卦之王老烏龜嘿嘿笑了兩聲：“怎麽可能！智慧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啊。”
“你們在這裏難道沒有遇到旅店的老板提出交換智慧和記憶的交易嗎？這就是智慧強行加在命運之城裏的棋子。
就算是命運特別不待見這種在祂的城裏還幫著智慧做事的兩頭詭，但命運有點假仙兒、不怎麽管事。而智慧又特別知道威逼利誘，所以就只能忍著智慧惡心祂了。”
“嗐，反正這兩個家夥吧……大概就是天生不怎麽對盤。
再偷偷告訴你哈，我還是更喜歡命運的。智慧一開始還是個挺好的智慧，除了死犟強迫癥還特別喜歡管事之外也沒什麽大缺點，但從祂看完命運之書之後，祂就有點……變了。”
九千歲的聲音在這時候明顯低了下來。
“大概，智慧這種東西，太多了就會產生野心和欲望吧。”
“兩百年前，智慧偷看命運之書、看到了讓整個詭異世界震動的命運。但祂從來不說祂看到了什麽，只是和命運一樣養傷百年。”
“一百年前，嚴格的來說大概是……九十九年零三個月前，那大概是個金秋的十月吧。
世界的屏障震動、在好幾個方位出現了黑色的裂縫、有十個人類落入了這個世界。”
毋相忘的心跳開始不自覺加速。
“十個……人類嗎？”
九千歲看了看他，“沒錯，那就是你們人類最先來到這個世界的冒險者了。”
毋相忘在九千歲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打斷祂：“那十個人，還有活著的嗎？”
這只活了五百多年的烏龜詭異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你說的是以人類的思想和身體活著的話。”
“那麽，他們全都死了。”
毋相忘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感覺頭也有點眩暈起來了。
雖然早已有所預料，但親耳聽到依然難以接受。
“……你繼續說。”
九千歲看他，“在這十個人類忽然降臨的時候，一開始詭異們有些驚慌、也有些戒備。畢竟是從來沒見過的奇怪的生命。”
“但因為這十個人類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下來的，詭異們也沒有直接撲上前撕碎他們，只是在原地觀望他們而已。”
“不過智慧似乎是早就已經知道他們要到來了，在他們被詭異完全圍攏、試探著吃掉之前，智慧把這十個人類都接走了。”
毋相忘等著這只烏龜繼續講下去，但他卻發現這烏龜說到這裏就閉嘴了。
“繼續？怎麽不說了？”
九千歲默默地把自己的屁股往遠處挪了挪，“咳，接下來的可能就有點，那啥了。老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哈。”
毋相忘收起了面前被他分好的一部分戰利品，表情平靜。
“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你們說話的方式、還有和地球極其相似的科學技術和建築，早就已經讓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種最壞的可能，他已經反反覆覆的想了很多次了。
烏龜詭異就嘆了口氣。
“智慧把那從天而降的十個人類很友好地接到了王都，並且給了他們非常友善的待遇、很快和他們成為了好友。”
“智慧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這十個人腦海中所知道的知識學了九成。”
“其實智慧本來也是沒有惡意的，只是這些人總是想著要離開這裏、回到地球。智慧友善邀請他們就留在這裏、可以成為有身份有地位的新詭異，但這些人類就是不識擡舉嘛！”
毋相忘瞇起眼。
烏龜詭異迅速縮頭：“不不不，是這些人都是思念自己的故鄉、且忠於自己的世界的！所以，他們強烈的要求回去。”
“但回去就要打開界門，所以這些人就只好去走過十座主城、打通節點、然後來開界門了。
那就是回歸之門。
回歸之門是智慧問過命運之書重傷後就在王都裂縫上建造的門，和命運之塔有著一樣的存在時間。
想來在兩百年前智慧詢問的，就是和人類以及界門相關的問題吧。不然祂也不會制造回歸之門。”
“智慧告訴那十個人類離開的方法，就把他們送到了狂歡之城。百年之前的第一批人類的回歸之旅，也就是從這第一座城開始的。”
毋相忘聽到這裏微微笑了笑，這還真算是，特殊的緣分啊。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又斂了下來。
“但他們沒能回去不是嗎？智慧吸取了他們的知識和見聞、卻欺騙他們讓他們走上了一條註定失敗的路。”
九千歲沈默：“……並不一定是註定失敗的路。”
“命運說過，命運已經註定，但誰又能知道那註定的結果是什麽？”
“或許你以為失敗就是註定的命運，但你認為的命中註定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可以改變的另外一種結局。”
“那十個人類在第一座狂歡之城裏死了三個，有兩個被嚇破了膽、直接對著智慧求饒、加入了王都成為了新詭異。”
“但剩下五個人卻是堅定的要走完十座城池、離開這個世界的。他們就很努力的從頭開始、艱難地通行著這個世界。”
“只是沒有力量的他們對於詭異來說太弱小了，五個人在經過第三座城的時候就死得只剩下了兩個。”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人發現他們也可以在這個有著詭異能量的世界激活自己的‘詭異能力’了。”
“這是好事。”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大概也能抱著執念走下去。但很快第二次裂縫振動出現了。又有一百個人落入了這個世界。”
毋相忘扯著嘴角：“他們又被智慧帶走了對嗎？”
九千歲垂著腦袋沒敢看新老大。
“嗯，都被帶走了，也都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後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的就，也被送走了。”
毋相忘卻在這時候搖頭：“不對，在這裏你說的是‘他們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但誰會毫無隱藏的說出自己的一切？你會嗎？”
烏龜的腦袋垂得更低，但感受到幾十個兇殘的猛物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祂還是咬牙一口氣說完了：
“沒錯因為人數太多、有的人不配合所以智慧幹脆直接抽取了他們的智慧和記憶，然後隨機把他們給扔出去了。那一百個第二批來的人類也是全滅，每個人都沒活過三天！”
“但是人類也沒有那麽老實啊，老大你別生氣人類開始反擊了！第一批到的那十個人裏有一個特殊的人，他名字叫淵。他是個聰明又厲害的、同時非常瘋狂的人類。”
“在智慧這樣對待第三批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類、並且造成他們大面積死亡之後，這個人類不知道怎麽就察覺到智慧的打算、連商量都不帶商量的就發瘋了！
他明明已經走到了第五座城，卻直接退回去、重新從第一座狂歡之城開始瘋狂地擊殺詭異，一座城一座城的殺、專門找高階的詭異殺、很明顯是在報覆智慧的所作所為。
剛開始他殺戮的時候沒有詭異把他當回事，但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不知道他的力量是怎麽覺醒的，反正他覺醒了非常厲害的、似乎沒有上限的力量！
他生生地從狂歡之城殺到了王都。”
詭異烏龜在這個時候面色覆雜地擡起頭看著毋相忘：“那可是十座城啊！每一座城在他離開的時候都血流成河，死了不知道多少詭異。”
“血色通緝令因他而生。”
而也正是由這個人類的屠殺開始，人類和詭異就走向了不死不休徹底敵對的命運。
或許，從智慧偷看命運之書、滋生野心、想要改變命運軌跡的時候，命運的轉輪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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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命能怎麽樣呢？遇到一個不當人還滿腦子都是兇殘猛物的人類, 別說祂這個單純善良的詭異撐不住了，九千歲覺得哪怕是智慧王爵親自過來，和這個人類互坑的話也不知道誰能坑過誰。
算了, 祂是勵志做以一個茍到最後的九千歲的詭, 打打殺殺太兇殘了祂還是和其他所有的詭異比命長吧。
只要祂還活著、就能把比祂厲害的詭異一個一個的熬走，終有一天祂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詭異之王的！
而, 現在詭異王者的第一步就是……當個詭界語音百度。
對, 毋相忘並沒有繼續向上走，而是扯著烏龜詭異停在命運之塔的第五層開始問話。
毋相忘並不著急繼續向上，因為他腦海中八大猛物的命運禁錮還沒被水熊蟲完全啃掉，他對第六層到第九層的命運無常還有些顧慮。
反正這一次他不打算提前出城、也沒有招惹到這個城裏特別厲害的詭異或者直接和城主對上，呆久一點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次就是有現成的烏龜百度在這裏呢，他想要把他在意的事情都詢問一遍之後, 再想下一步的動作。
事緩則圓嘛, 反正他在這塔裏也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能量, 多呆幾天也沒關系的。
於是毋相忘把第二層開了寶箱之後拿到的東西都從螺殼背包裏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準備一邊數自己的戰利品一邊百度龜龜。
當九千歲看到自己的新老大竟然能夠在命運之塔裏開辟一個儲存空間、偷渡命運之塔裏的寶貝的時候，祂一下子就瞪大了祂的黑豆眼。
“你、你你你！老大你真牛逼啊！”
“雖然智慧王爵和我都猜到在命運之塔裏是可以和命運對抗抵消或者解除一些命運力量的壓制、恢覆自己的能力的, 但真正做到的老大你還是第一個！”
“不管是人類還是詭異, 都是實打實的第一。牛逼！”
毋相忘先把一堆之前的能量銅幣和銀幣往旁邊堆成一堆, “你們沒有來到命運之塔都能夠猜到，說起來也是挺厲害的不是嗎？”
“反正時間還有的是，啊咱們就在這裏先嘮嘮吧。”
這樣說著毋相忘就扔給了九千歲一枚能量金幣：“問一個問題給你一個能量金幣。我可不是苛待跟班的人。”
九千歲捏著這枚能量金幣表情一言難盡, 剛好祂現在是詭異的臉不然一定要控制不住翻白眼了。
作為王都狩獵隊的老二，祂身家可是豐厚著呢。
不過, 能賺總比要獻上自己的全部家當好。
烏龜九特別上道地點頭：“老大您問您問, 只要小九知道的小九一定毫不隱瞞。”
毋相忘看祂：“先說說智慧王爵是什麽樣的存在吧。祂似乎……做了很多事的樣子。”
“咱們現在在命運之塔裏, 在這裏所有的詭異能量都被禁止了吧？所以不要用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搪塞我。
你是一只烏龜詭異, 就更應該清楚腳踩兩條船的詭，從來都得不到什麽好下場的。”
烏龜詭異：“。”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那龜龜還能怎麽樣呢？
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智慧王爵是王都等同於王的存在，一詭之下、萬詭之上吧。”
九千歲開口第一句就很有爆點。
“想必老大你應該早就知道詭異世界對於詭異能力的分級，按照詭異能量的劃分，詭異世界的詭異分為了一到十級不等。”
“其中一到三級是弱小的初級、四到六級是大部分有能力的詭異還有人類冒險者能夠達到的中等等級。
而七級包括七級以上的詭異和人類冒險者都可以稱之為高級了。”
“從七級開始，詭異就可以努力取得稱號了。”
“七級及以上可以努力取得伯爵稱號，八級及以上才可以晉級侯爵。九級及以上則是準王級，十級就是王。”
毋相忘聽到這裏皺了皺眉：“這樣的話智慧王爵不就是十級的詭異？但是祂如果是十級，那你們的詭異之王難不成還是十一級嗎？”
九千歲聽到這個問話有些可疑地沈默了幾秒，似乎是有些猶豫這些能不能開口告訴毋相忘，但在對上毋相忘的那雙眼睛的時候，祂覺得自己的元核又疼了、一定又被哪個猛物大佬給打了，頓時所有猶豫都沒了。
“這個說來就有些話長了，大概要追溯到一百年前……”
毋相忘點點頭：“沒關系現在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說他個三天三夜。”
九千歲：“。”
烏龜縮了縮腦袋頗有點認命地開口。
“其實這個世界的王者本應該是智慧王爵的。
祂是詭異當中最狡猾最好奇最會動用腦子思考的大詭異，也是第一個真正從準王級升到王級的詭異。”
“智慧王爵已經誕生一千年了。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因為力量弱小而被受欺淩、成長到讓無數詭異都為之低頭顱的大詭異，祂用了七百年的時間。”
“而在後面三百年，智慧覺得詭異世界混亂且無序、大部分的詭異都是憑著本能進化、很少會動用腦子思考，祂開始覺得焦躁。”
“就是那種天生的強迫癥你知道吧？
看蠢的家夥不順眼、看懶的家夥不順眼、看亂糟糟不懂得上進只知道遵循本能的家夥更不順眼。
反正智慧在最開始的時候脾氣很暴躁，看誰都不順眼。”
“普通的強迫癥也就是整理整理自己的家讓自己的家看起來整整齊齊特別順眼，智慧的野心就比較大、強迫癥也比較大，所以祂把整個詭異世界都給整理了一下。”
毋相忘揚了揚眉毛，“祂怎麽整理的？”
烏龜九千歲露出了一個不太堪回首的表情：“祂首先就強迫著大家不能在野外露天席地的睡覺、吃飯、還有辦事兒嘛。這就讓不少性子比較野的詭異們很不高興，你說你管天管地怎麽能還管大家要在哪裏睡覺吃飯還有辦事呢？這是詭的自由啊！”
“但是大家都打不過祂，所以就只能聽祂的了。”
“於是詭異世界裏的十座主城的雛形就是在三百年前被搭建出來的。但那時候詭異世界還沒有人類到來，詭異們也就只是隨便搭個棚子鋪個草墊子、只有那些天生就比較喜歡給自己搭窩的進化高級詭異才把自己的房子建造的漂亮了一些。”
“反正，因為智慧，許多詭異都從山林深海之中走了出來，聚集到了城池之中。”
“然後智慧分出了詭異能力的等級。從一到十，直接把詭異們的能力數字化了。”
“哦，順帶一提，數字這東西好像也是智慧天生就會的、還有語言和文字。智慧就好像天生就擁有智慧。”
“一開始詭異們並不相信智慧的等級劃分，直到大家互相打了很多場架，發現一級的就是打不過二級的二級的就是打不過三級的，詭異們才認可了這個能力等級劃分。”
“這樣一來，詭異們的生活就更趨向於秩序化了。”
毋相忘把三個眼鏡制品單獨放到一邊，準備回頭都送給王霄。
“這樣一看，智慧應該是你們這個世界理所當然的王才對。為什麽還會有其他詭異成了新王？你們選擇王的標準就只看等級嗎？”
烏龜九千歲聽到這話很自然地點頭：“當然！我們詭異從來都是最實在的！
誰想當我們的老大當然就要打過我們，沒有絕對的力量怎麽可能成為一個世界的王者？”
“而智慧有腦子也有力量，祂確實是應該成為王的。但是，一百年之前人類出現了。”
“人類出現在詭異世界大約也算是有跡可循的。”
九千歲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大約在兩百年之前，智慧還有一些詭異世界天生的高級詭異就感覺到世界的不穩定。似乎世界的屏障和什麽發生了碰撞。”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無法形容但你就是知道，世界發生了碰撞、且很可能是和另外一個世界碰撞。
不過當時的碰撞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大部分詭異在警惕過後就又放松了下來。”
“但智慧一直沒有放松，祂神經兮兮地覺得世界要出什麽問題，天天都來命運之城找命運，問命運借命運之書搞迷信占蔔。”
“命運這個假詭天天就是一副什麽都不要跟我說、命運就是命運誰南風團隊也幹涉不了的糟心樣子，死活都不願意給出命運之書。”
“但智慧又是個強迫癥，所以你懂的吧？”
毋相忘表情有點微妙：“智慧偷了命運之書？”
九千歲給了自己的新老大一個特別讚同佩服的眼神兒：“不愧是我老大！”
“智慧是個超級強迫癥，而且還是個專治又死犟的詭。但凡祂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沒做到的，命運不給祂命運之書有什麽，祂自己去拿不就行了嘛！”
“祂偷了命運之書三天，大概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差點把命運的命都給問沒了。”
“命運之書是命運的伴生至寶，使用命運之書也是需要耗費力量的。而詢問的問題越大耗費的力量就越多。而如果想要通過命運之書修改命運……”
九千歲伸爪子扒拉了一下祂面前的能量金幣：“那……除了力量之外就要獻祭命運了。”
“自己的命運、命運的命運。”
“命運在命運之書被偷走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但祂就是個神棍、力量也就是個特別不能打的侯爵而已，所以就算追了智慧三天三夜也沒能把祂的命運之書給搶回來。
甚至還讓智慧問了特別多的問題，消耗掉了自己的大部分能量。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問題就在於，智慧祂是個強迫癥啊。”
九千歲深深地嘆了口氣：“祂最後詢問了一個特別可怕的問題，以至於那個問題問完之後就天崩地裂、暴雨傾盆，而智慧和命運同時身受重傷，差點就一起掛了。”
毋相忘：“……”
這已經不能稱為強迫癥了，這是作死吧？
而且，“命運城主應該非常討厭智慧吧？”
九千歲撇嘴：“那不肯定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座命運之塔了。”
“因為智慧不講武德也不講道德地偷走了命運之書、還問了不該問的命運問題，所以命運在休養了百年之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在命運之城裏建了這座命運之塔。”
“因為祂特別討厭仗著力量就胡作非為的詭異，這裏特指智慧哈，所以這座命運之塔、甚至整個命運之城都禁止使用詭異能力。”
“因為命運同樣是天生的大詭異、同樣也天生知道許多事情，甚至祂還能借助命運與世界的力量，所以命運之城和其他那些城池是都不一樣的。
命運之城只屬於命運。甚至不聽令於王都。”
九千歲說到這裏還是狗狗祟祟地壓低了聲音：“那啥，這個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的詭哈！
據說，命運還差點在命運之城的外面掛‘智慧與狗’不得進城的牌子！”
毋相忘抽了抽嘴角，命運城主也是性情中詭啊。
“那智慧王爵就認了？”
這會兒旺旺已經有點沈浸在詭異世界的八卦之中了。
詭異世界的八卦之王老烏龜嘿嘿笑了兩聲：“怎麽可能！智慧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啊。”
“你們在這裏難道沒有遇到旅店的老板提出交換智慧和記憶的交易嗎？這就是智慧強行加在命運之城裏的棋子。
就算是命運特別不待見這種在祂的城裏還幫著智慧做事的兩頭詭，但命運有點假仙兒、不怎麽管事。而智慧又特別知道威逼利誘，所以就只能忍著智慧惡心祂了。”
“嗐，反正這兩個家夥吧……大概就是天生不怎麽對盤。
再偷偷告訴你哈，我還是更喜歡命運的。智慧一開始還是個挺好的智慧，除了死犟強迫癥還特別喜歡管事之外也沒什麽大缺點，但從祂看完命運之書之後，祂就有點……變了。”
九千歲的聲音在這時候明顯低了下來。
“大概，智慧這種東西，太多了就會產生野心和欲望吧。”
“兩百年前，智慧偷看命運之書、看到了讓整個詭異世界震動的命運。但祂從來不說祂看到了什麽，只是和命運一樣養傷百年。”
“一百年前，嚴格的來說大概是……九十九年零三個月前，那大概是個金秋的十月吧。
世界的屏障震動、在好幾個方位出現了黑色的裂縫、有十個人類落入了這個世界。”
毋相忘的心跳開始不自覺加速。
“十個……人類嗎？”
九千歲看了看他，“沒錯，那就是你們人類最先來到這個世界的冒險者了。”
毋相忘在九千歲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打斷祂：“那十個人，還有活著的嗎？”
這只活了五百多年的烏龜詭異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你說的是以人類的思想和身體活著的話。”
“那麽，他們全都死了。”
毋相忘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感覺頭也有點眩暈起來了。
雖然早已有所預料，但親耳聽到依然難以接受。
“……你繼續說。”
九千歲看他，“在這十個人類忽然降臨的時候，一開始詭異們有些驚慌、也有些戒備。畢竟是從來沒見過的奇怪的生命。”
“但因為這十個人類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掉下來的，詭異們也沒有直接撲上前撕碎他們，只是在原地觀望他們而已。”
“不過智慧似乎是早就已經知道他們要到來了，在他們被詭異完全圍攏、試探著吃掉之前，智慧把這十個人類都接走了。”
毋相忘等著這只烏龜繼續講下去，但他卻發現這烏龜說到這裏就閉嘴了。
“繼續？怎麽不說了？”
九千歲默默地把自己的屁股往遠處挪了挪，“咳，接下來的可能就有點，那啥了。老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哈。”
毋相忘收起了面前被他分好的一部分戰利品，表情平靜。
“這個世界現在的樣子、你們說話的方式、還有和地球極其相似的科學技術和建築，早就已經讓我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種最壞的可能，他已經反反覆覆的想了很多次了。
烏龜詭異就嘆了口氣。
“智慧把那從天而降的十個人類很友好地接到了王都，並且給了他們非常友善的待遇、很快和他們成為了好友。”
“智慧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這十個人腦海中所知道的知識學了九成。”
“其實智慧本來也是沒有惡意的，只是這些人總是想著要離開這裏、回到地球。智慧友善邀請他們就留在這裏、可以成為有身份有地位的新詭異，但這些人類就是不識擡舉嘛！”
毋相忘瞇起眼。
烏龜詭異迅速縮頭：“不不不，是這些人都是思念自己的故鄉、且忠於自己的世界的！所以，他們強烈的要求回去。”
“但回去就要打開界門，所以這些人就只好去走過十座主城、打通節點、然後來開界門了。
那就是回歸之門。
回歸之門是智慧問過命運之書重傷後就在王都裂縫上建造的門，和命運之塔有著一樣的存在時間。
想來在兩百年前智慧詢問的，就是和人類以及界門相關的問題吧。不然祂也不會制造回歸之門。”
“智慧告訴那十個人類離開的方法，就把他們送到了狂歡之城。百年之前的第一批人類的回歸之旅，也就是從這第一座城開始的。”
毋相忘聽到這裏微微笑了笑，這還真算是，特殊的緣分啊。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又斂了下來。
“但他們沒能回去不是嗎？智慧吸取了他們的知識和見聞、卻欺騙他們讓他們走上了一條註定失敗的路。”
九千歲沈默：“……並不一定是註定失敗的路。”
“命運說過，命運已經註定，但誰又能知道那註定的結果是什麽？”
“或許你以為失敗就是註定的命運，但你認為的命中註定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可以改變的另外一種結局。”
“那十個人類在第一座狂歡之城裏死了三個，有兩個被嚇破了膽、直接對著智慧求饒、加入了王都成為了新詭異。”
“但剩下五個人卻是堅定的要走完十座城池、離開這個世界的。他們就很努力的從頭開始、艱難地通行著這個世界。”
“只是沒有力量的他們對於詭異來說太弱小了，五個人在經過第三座城的時候就死得只剩下了兩個。”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人發現他們也可以在這個有著詭異能量的世界激活自己的‘詭異能力’了。”
“這是好事。”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大概也能抱著執念走下去。但很快第二次裂縫振動出現了。又有一百個人落入了這個世界。”
毋相忘扯著嘴角：“他們又被智慧帶走了對嗎？”
九千歲垂著腦袋沒敢看新老大。
“嗯，都被帶走了，也都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然後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留下的就，也被送走了。”
毋相忘卻在這時候搖頭：“不對，在這裏你說的是‘他們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但誰會毫無隱藏的說出自己的一切？你會嗎？”
烏龜的腦袋垂得更低，但感受到幾十個兇殘的猛物摩拳擦掌虎視眈眈，祂還是咬牙一口氣說完了：
“沒錯因為人數太多、有的人不配合所以智慧幹脆直接抽取了他們的智慧和記憶，然後隨機把他們給扔出去了。那一百個第二批來的人類也是全滅，每個人都沒活過三天！”
“但是人類也沒有那麽老實啊，老大你別生氣人類開始反擊了！第一批到的那十個人裏有一個特殊的人，他名字叫淵。他是個聰明又厲害的、同時非常瘋狂的人類。”
“在智慧這樣對待第三批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類、並且造成他們大面積死亡之後，這個人類不知道怎麽就察覺到智慧的打算、連商量都不帶商量的就發瘋了！
他明明已經走到了第五座城，卻直接退回去、重新從第一座狂歡之城開始瘋狂地擊殺詭異，一座城一座城的殺、專門找高階的詭異殺、很明顯是在報覆智慧的所作所為。
剛開始他殺戮的時候沒有詭異把他當回事，但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不知道他的力量是怎麽覺醒的，反正他覺醒了非常厲害的、似乎沒有上限的力量！
他生生地從狂歡之城殺到了王都。”
詭異烏龜在這個時候面色覆雜地擡起頭看著毋相忘：“那可是十座城啊！每一座城在他離開的時候都血流成河，死了不知道多少詭異。”
“血色通緝令因他而生。”
而也正是由這個人類的屠殺開始，人類和詭異就走向了不死不休徹底敵對的命運。
或許，從智慧偷看命運之書、滋生野心、想要改變命運軌跡的時候，命運的轉輪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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